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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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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順帶打了個死結。完成這組動作後,我發現司凡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。

我不由得在心底嘀咕了幾聲,莫非司凡這個看起來像S的人,實則內心是個M?

這時我的心裏還是頗為愧疚的,看他這麽期待,要是等會我實行我的計劃時,他估摸會很受傷。不過,敢冒犯我就必須付出冒犯的代價。

我脫了司凡的褲子,他也非常配合,我忍不住瞧了眼不該看的東西,臉不由得紅了下。雖說我在這個男色王國裏見慣了形形色|色的男人,但裸體這樣東西還真的比較少見。我撇開目光,用拿繩子捆住了他的雙腳。

這回,司凡說話了,“阿音,我怎麽記得這種游戲只需要捆手的?”

我說:“游戲是死的,人是活的,在我床上,你就得聽我的。”

司凡笑了,“阿音,你這樣捆住我了,要是待會你逃跑了,我要怎麽抓你呢?”

我幹笑了一聲,“我怎麽會逃跑呢……”

他自顧自地說:“也對,你想逃也逃不了。這繩子綁得不穩,微微用力……”我傻了眼,我千辛萬苦綁的繩子像是變魔術一樣,全都松開了,他沖著我笑,“你看,就這樣松開了。阿音,你還想再綁多一次嗎?”

我又幹笑一聲,然後我做出了一件非常不符合我秦音行事風格的事情——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了床,往外面奔去。

只可惜我不得不再嘆息一聲,除了在力度上之外,男人跑起來也是女人快很多的,我還沒跑出休息室的門口,就被司凡再次抓住然後抵在了門口上,“阿音,想逃?”

事到如今,我也不打算狡辯了。我冷下臉,冷下聲音,冷下全身的細胞,“司凡,我不想玩了,你放開我。”

司凡哼笑一聲,湊前來認真地端詳了我一番,興許是見我神色真的瀕臨發怒的前兆,他還真的放開了我,轉過身披了件我掛在衣架上的浴袍,他邊系腰帶邊對我說:“阿音,這次放過你,下次就沒這麽簡單了。”

他轉回身來,我的眼睛不由得看了看某處疑似小帳篷的地方,他咳了聲,面不改色地說:“現在是十月份了,離合約到期還有八個月。阿音,你能裝傻的日子也不長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端午節快樂哇~~

俺就把這個當粽子給你們啦~~~

乃們不用把留言當粽子送回給我就行啦啦啦~~~

☆、Chapter 13

有時候裝傻是一門學問。不得不說的是,裝傻裝久了會成真的。這樣的例子很多,我是其中一個。

司凡說我裝傻,我是萬萬不願承認的。他也不想想,當初我也親口問過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,他答的是他心裏有人了。於是,我決定對他的所有暧昧言語和動作都裝傻。

不過,司凡今晚的動作實在有些出格了,讓我不禁再次猜測他心裏的人會不會是我,當然的,這猜測我只會埋在心裏,要是當面去問他,我估摸會把臉面丟到太平洋去。

我常在想,我究竟是不是在什麽時候得罪他了。不然他何苦這樣在精神上和肉體上來折磨我?他今晚一提合約,我心裏就咯噔咯噔地跳。雖說字面上並無不妥,但深層含義中卻讓我頗為猜忌。

我如今才確確實實明白了在位者的痛苦,面對一個人氣極高的開國功臣,那種游離於心臟邊緣的猜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。而我一邊猜忌著司凡,另一邊卻不得不討好他。為此,我對他的態度是,不主動不拒絕。要是哪一天他一時興起想和玩場一夜情,估摸我也是不會抗拒的。

如果……我說的是如果,今晚他態度再強硬些,我鐵定乖乖就範。梁路人讓我的心變得千瘡百孔,但我的身體還是能接受其他男人的。

我看了看鏡子裏紅腫的雙唇,雖然在形狀上是有點有違視覺的審美,但是色澤上卻嬌嫩地像新生的花瓣,這功勞不得不歸在司凡身上。我甚至在想,也許我該找個床伴了,也許司凡會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
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入睡,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思太多了才會夜有所夢,我當天晚上做了個春夢。

也因為這個原因,第二天在夜惑裏看到司凡時,頗有做賊心虛之感。但我是死也不肯承認的,我把這心虛之感歸結為我上火了。不過當他用探尋的目光看向我時,我還挺了挺胸膛,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,甚至還微笑地和他打了聲招呼。

裝傻這門學問要是有學分的話,興許我能修個滿分。

司凡似笑非笑地說:“阿音,昨晚睡得怎麽樣?”

我旁邊還站著裴立和小七,為此我頗是得體地答了句:“很不錯。”春夢銷魂了點,不過我當真是很享受。裴立這時瞅了我一眼,目光閃爍了一番,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覺得今天裴立有些不一樣。

小七在一邊笑道:“秦姐昨天挺早下班的,睡得不錯也是應該的。”

我橫了他一眼,“小七,你這話裏可是暗藏深意呀。”

小七連連擺手,“沒有沒有,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
我笑了笑。

裴立低低地說了句:“秦姐,我先去工作了。”我楞了下,裴立今天果真是有些不妥,這聲音聽起來也消沈了些,於是我便道:“裴立,工作雖然要緊但身體也重要,你別太著急了。”

他又低低地應了一聲。

裴立走後,小七說了句:“話說裴立今天怎麽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落?秦姐你昨晚是不是訓了他?”

我抿抿唇,這會司凡涼颼颼地說了句:“他至多也就能算是夜惑裏較有前途的優秀員工,阿音,你不是他母親也不是他姐姐,你用不著管這麽多。”

他這話倒說得輕巧,我把夜惑的未來壓在了裴立這根好苗子身上,自然是從頭關心到尾了,從身體關心到心靈了,這麽重要的寶我怎麽可能不管。

這些話自然不能明說,我笑了笑,便當作應了司凡的話。

裴立下班的時候,我特地開車在門口等他。我對他挑挑眉,“上來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他的臉上先是出現了欣喜的神色,然後又迅速黯淡了下來,他低聲說:“不用麻煩你了,我可以自己回去的。”

這樣的裴立實在是有些陌生,在我印象裏的裴立,他是不會反對我的要求的。看來,他心底肯定藏著事。

我開口問:“裴立,你老實說,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?”

他搖頭。

“家裏出問題了?”

他又搖頭。

我發現我在當知心姐姐這個身份上還是挺有天分的,我鍥而不舍地繼續追問:“你有喜歡的人了?”

裴立的表情一震,我知道我猜對了。我用心良苦地說:“裴立,在你這個年齡,談戀愛是件美好的事情。只不過你當了我夜惑的員工,就應當要遵守夜惑的規矩。你可以偷偷喜歡喜歡她,但是不能和她在一起。就算要在一起也要等到合約到期為止。”

裴立仿佛在思考什麽似的,他沈默了很久後才擡起頭來一臉鄭重地對我說:“秦姐,要是下個月我的業績能擠進前三,我能不能……像司凡哥那樣叫你阿音?”

這要求有些新鮮,我從車窗裏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,“當然可以。”

我剛送完裴立,把車調了個頭,就看到司凡拎著一袋東西站在前方,他揚眉對我笑了下。我想約摸是今晚月色太迷人了,所以我的心頭才會蕩漾了那麽一小會。

他十分自然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,無視我拒絕的眼神,人就已經往還留有裴立餘溫的位置上坐。然後晃了下手裏的袋子,“給你,降火的。”

不得不說,司凡實在是神機妙算,連我上火的事情都知道。不過我無視了,“我身體健康得很,不需要降火。”

他挑挑眉,“阿音,你是怕苦吧。”

我一窒,這男人就愛往我痛處踩。我繼續將裝傻精神發揮到底的,“你說什麽?風好大,我沒聽清楚。”

他輕笑出聲。

“你放心,是甜的。明知你怕苦,我又怎麽忍心讓你去喝你不喜歡的東西。”

這話聽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層,我裝作沒聽出裏面的意思,接過他手裏的袋子,把裏面的一瓶黑不溜秋的涼茶拿了出來,剛喝了一口,我就忍不住蹙了下眉頭,“挺苦的。”

“我加了兩勺蜂蜜。”

我又喝了一大口,果真有蜂蜜的味道,不過很淡就是了。喝完一整瓶後,我舔了舔唇角,望向司凡時,卻驀然發現他的目光變得深邃炙熱。

我畢竟不是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少女,司凡出現這樣的神情,我心裏立即知曉他如今精蟲上腦了。許是今晚涼涼月色果真迷人過度,我瞧著他竟也覺得愈發順眼起來。

當下,我脫口而出:“司凡,想不想繼續昨晚沒有完成的事情?”

他的表情看起來相當驚愕。

我見狀,又說:“不過我們僅限肉體關系。”自從四年前和梁路人分了後,我便一直處於空窗期。像我這個年齡的女人,想要肌膚靚麗,除去該有的護膚之外,適當的男人滋潤也是必須的。既然夜惑裏的人都說我和司凡一腿,今晚花好月圓的,我幹脆就坐實了它。再說,司凡這麽長久以來和我的暧昧,我也該反將他一軍了。

我沒想到的是,司凡卻是咬牙切齒地看著我,“秦音,你把我當什麽了!”

我微楞。莫非我表達的不清楚?我自然是把他當做我願意與其發展肉體關系的男人,簡單點來說,就是床伴。

當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出這兩個字時,司凡的臉色一沈。我以為他會甩門而去,不過我又料錯了。果然,司凡的心思就是那海底針那水中月,我永遠也碰不著。

他表情陰郁地說:“這裏,你家還是我家?”

我又楞了下,但瞬間又反映了過來。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的動物。剛剛還一副不屑的模樣,如今竟然還想玩車震。我哼了聲,“我家。”

話音一落,我準備踩下油門,司凡卻一把握住我的手腕,“我來開。你有半個小時後悔的機會。”

我心中只覺好笑,這事做了便做了,我也沒損失,何來後悔之說。不過到了最後我還是被司凡硬生生地拖到了副駕駛座上。

司凡開車有些慢,我瞅了眼他,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。我見司凡難得的沈默,便取笑他,“聽說嘴唇薄的男人薄情。”

他看了我一眼,神色怪異,仔細一看,我竟覺得他這神情裏含有嘲諷之意。我又開口道:“你這什麽表情?”

他又一臉陰郁地說:“你的唇比紙還薄。”

胡話!我的唇不知多飽滿。司凡這是睜眼說瞎話!我嗤笑一聲,“也不知是誰昨晚嘗了個遍?”

我眼睛的餘光瞥到他握著方向盤的五指一緊,然後……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飆了起來。過了一小會,我忽然叫了聲:“停車。”

司凡猛地剎車,神色冷了幾分,“後悔了?”

我指了指數米之外的藥店,“我家裏的安全套用完了,你去買一打回來。”

他的眼睛微微瞇起,“你和誰用了?”

“你管不著。”

他的表情黑得比我剛剛喝進肚子裏的涼茶還要黑上幾分,如果我不老實回答的話,估摸待會在床上的時候他會被留下比涼茶還要苦的回憶。

“被隔壁小孩拿去吹氣球了。”

他的臉色緩了緩,然後慢慢地偏過頭,對我勾唇笑了笑,“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麽叫做不老實的懲罰。”

我一聽,心裏咯噔一跳。在他去買藥的期間,我的腦子裏動了個把車開走的念頭。但是轉眼一想,其實我不必怕他。真的到了床上,誰懲罰誰還是個問題呢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乃們猜……

他們h得成麽。。。。

☆、Chapter 14

司凡很快就回來了,開車前他又說了一句:“在你下車前,你都有後悔的機會。”

我心中頗為不解。今晚的司凡怎地如此拖拉?跟個小媳婦似的。我翻了翻他買回來的安全套,見到上面標著清楚的三個字——草莓味時,我憋住了笑,掃了他一眼,“原來……你好這口。”

司凡的臉一下子就黑了,車速瞬間提升,不到五分鐘內,停在了我的家門口。他冷聲說:“阿音,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。”

我下了車,司凡摟住我的腰肢,指腹不停地在我的腰間上的摩挲著,這動作頗是撩人,我有些怕癢便推開了他。不料他的反應卻有些大,惡狠狠地盯住我,“我說過,你現在沒有後悔的機會了。”

我無奈,只好解釋道:“我怕癢,你別動我腰。”

他的面色才緩了下來,不過我感覺得出來司凡有些緊張,他的手心全是冷汗。看到他這副模樣,我心裏是說不出的得意。這種感覺,就好像是小羊懼怕已久的大灰狼突然有一天和自己說,小羊,對著你,我很緊張。

我和司凡進屋後,司凡和我家紅紅和金金打了個招呼,我進房間裏拿了套男式的睡袍給他,“你先去洗澡。沒洗幹凈別碰我。”

我這人在某些方面上是有些潔癖的,當然我也並非說是要求對方是處男,這年頭哪裏還會有處男這種滅絕生物的存在。我只是希望在和我做之前,他的身體是幹凈的,不然是很容易得婦科病的。

司凡的臉跟冰塊一樣,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我見他臉色就知道他無比深刻地扭曲了我的意思,我十分無奈,今晚的司凡實在是別扭得可以,我說:“我的意思是你去洗澡,你洗完後我去洗,然後該幹什麽就幹什麽,字面上的意思!”

我這話說完,司凡又陰郁地說:“這睡袍是誰的?”

我想了想,說:“之前和一客戶吃飯的時候送的,全新的。”

他這回總算不別扭了,拿著睡袍往浴室裏走去。我拿了瓶82年的拉菲紅酒出來,準備調節下氣氛。剛往兩個高腳玻璃杯倒上了三分之一時,司凡從浴室裏出來了,睡袍敞開的胸口頗是精壯。我笑了笑,“我去洗澡。”

他頷首。

待我洗完出來時,司凡正半躺在我的床上,他望著我的眼神,銷魂得很,我突地想起昨夜的春夢,心裏不由得蕩漾起來。

正所謂,食、色,性也。我秦音面對如此秀色可餐的男人時,會心中頗為蕩漾也是正常中的正常。我攏了攏頭發,便施施然往司凡身邊走去,屁股剛往床邊一座,司凡就撈起我的腰,一個天旋地轉我被壓在了他身下。

我哼笑一聲,“司凡,你也太過猴急了。”

他低下頭來吻我的眼睛,我推開他,“我要喝紅酒。”

他啄了下我的唇,才探手把床頭櫃上的一杯紅酒拿了過來,他擡高酒杯喝了一口,我瞪他,“是我喝!”我剛想坐起來時,他卻一把按住我的肩,嘴往我的唇上湊,他口裏的紅酒和他的舌頭一並滑進了我的嘴中,我被嗆了下,他的舌頭開始和我的舌頭交纏在一起。這一吻忒刺激,我滿腔都是帶著紅酒味的銷魂。他離開我的唇,舌頭舔了下我嘴角邊的紅酒,用沙啞的聲音說:“還要嗎?”

他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性感到了極點,我的心裏撲騰撲騰地跳,我的聲音一出口,我才發現媚得驚人。

“要。”

他低笑一聲,又含了口紅酒往我嘴裏送,吻一次比一次深。我氣喘不止,他用鼻尖摩挲這我的鼻子,“阿音,你這個樣子我真喜歡。”

我口頭不肯認輸,“你這個樣子我也喜歡。”

他笑了笑,又問:“還要紅酒麽?”

我說:“要。”

“阿音,不如我們換另一種方式?”

“什麽方式?”

他笑得邪惡,眼裏的情|欲炙熱得讓我渾身都熱了起來,他說:“我會用身體告訴你。”

接下來,他果真實際行動告訴了我……何為另一種方式。

在達到頂峰時,我望著司凡柔得比月色還柔的眼神,我忽然覺得,這床伴關系如果能長久維持下去,也是個不錯的想法。

第二天醒來時,我渾身酸痛得不行,套套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個。不過我比較印象的是,昨晚做完後,司凡還抱著我去浴室洗了次澡,似乎還和我說了些什麽。

我現在大腦有些沈,壓根兒記不起他昨晚說過什麽。

我望了眼墻上的壁鐘,正好是下午一點,司凡還在我身邊酣睡。他熟睡的模樣看起來相當吸引人,完全沒有了那種致命的妖嬈誘惑,安安靜靜的,像是一個睡王子。

我瞧了他半天,他也沒起來。我便準備下床去洗漱下再沖杯牛奶來喝,怎麽知我剛動了下,他的眼睛就睜了開來,眼珠子裏是滿當當的笑意,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人。

我瞇瞇眼,“你在裝睡?”

他上前來啄了我的嘴唇一口,“阿音,早安。”

我哼了哼,不打算理他。

他笑著用鼻尖對著我的鼻尖,“生氣了?我見你看我看得這麽入神,也不好意思打擾你。”

“你會不好意思?”我用腳踢了他一下,“我餓了,去給我做早餐。吐司煎蛋牛奶,煎蛋要七分熟。”

司凡埋首在我的脖子上,舌頭舔了下,我不由得渾身打了個激靈,昨晚的旖旎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裏。我大力咬了他的肩膀一口,“別鬧了。”

他輕笑一聲,“是,我的阿音。”

不得不說,司凡在對待女人方面上很有一套,這也是為什麽他的人氣能在夜惑裏長久不衰的原因。我琢磨著,是不是可以也讓司凡去教教裴立……

不過這事不急,目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司凡說。

我洗漱了一番,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袍就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懶懶地坐著,我看了會電視也覺無趣便扭過頭去看司凡在廚房裏忙碌的模樣。

我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,我摟了個抱枕,“司凡,你做好了沒?我餓了。”

“快了,你等多五分鐘。你要是餓了,先喝杯溫水吧。”

我應了聲。我的話因一落,我就開始覺得不妥起來。我和司凡不就昨晚在床上滾了幾次,怎麽到了第二天兩個人就相處得這麽自然,好像新婚的小夫妻似的。我被我此時此刻的想法震撼住了,趕忙扭回頭,拿起遙控器一個頻道一個頻道地快速轉換著。

五分鐘過後,我的心也靜得七七八八了,司凡的早餐也做好了。我和他坐在餐桌上,我家的餐桌是長方形的,上面鋪了張頗有田園風的桌面,司凡坐在我對面,笑吟吟地看著我。

我被他看得頗是不自在,便低下頭喝了口牛奶。剛咽下去,司凡就問:“好喝麽?”

我頷首,“牛奶都是一個味。你也可以試試的。”

我的意思是他可以拿他那杯牛奶來試試的,可是他卻誤解了我的意思,硬是拿過我手裏的牛奶杯,擡頭喝了一口,他的眉頭皺了下來。

我哈哈大笑。我知道司凡不喜歡吃甜的東西,也不喜歡喝牛奶,我曾聽夜惑裏的人說過,司凡對牛奶的厭惡程度無人可敵。

“其實……你不喜歡的話沒必要試的。”

他瞅了我一眼,目光正盯著我的唇,他的眸色深了深,“也許換過另一種喝法,我會喜歡。”

這色胚!他腦子一轉,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下流的東西。昨晚那紅酒的滋味把我銷魂了一整晚,我可不想今天又被牛奶的味道銷魂一整天。

我給他倒了杯白開,“喝水吧。”

當我把最後一片吐司送進嘴裏時,司凡也吃得七七八八了。吃飽了肚子也就該談正事了,我清清嗓子,說:“司凡,我想我們該說清楚點。”

他的眼神深了深,“的確,我們之間是應該說得清楚些。”

我見狀,便也不拐彎抹角了,我開門見山地說:“昨晚我們倆雖然發生了關系,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麽。你是夜惑的員工,我是夜惑的老板,夜惑的規定我不希望是我們第一個打破的。”

我以為說完這些話後,司凡會生氣,會黑臉,可是他沒有。我不得不再次感慨一番,男人心其實也是海底針呀。

他勾唇一笑,“我明白。”

其實我一直以來都覺得我在當老板這個方面上,是蠻有氣場的。可惜在司凡面前,我的氣場總是撐不起來。

我揉揉眉,“你明白就好。”我站起來,“那我們好聚好散吧。”

“阿音。”他叫住我。

我低頭看他。

“昨晚,你感覺怎麽樣?”

我想了想,便答:“不錯,我挺享受的。”

他笑了聲,“在夜惑裏,我和你是上司下屬的關系。工作外,我們是床伴關系。你覺得怎麽樣?”

這個提議我也不是沒想過,只不過我怕我提出來會讓司凡強烈反對。既然他都開口,我也沒理由拒絕。

“行。”

司凡意味深長地一笑。

驀地,我有種自願掉進狼坑裏的錯覺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Chapter 15

打從我和司凡成為床伴關系後,周圍的一切似乎開始變得微妙起來。興許這是我的錯覺,我總覺得夜惑裏每個人看我的眼神,都頗是暧昧。以前我能無視,可如今我和司凡坐實了這謠言,我心中實在是不自在。

反倒是司凡這些日子裏在夜惑裏可謂滿臉春風,不少客戶跟我反應我夜惑的頭名最近似乎開始轉性子了。出於無奈,我把司凡叫上我的辦公室,讓他收斂些。

他含著笑意望我,“收斂什麽?”

我瞪他,“別跟我裝傻。”

他低笑了聲,“我盡量。”說話間,他把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,指腹在溫柔地摩挲著,一下一下的,我咳了聲,收回了手,“司凡,現在是工作時間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低頭翻了翻小七給我的文件,不想再搭理他。等我翻完後,擡頭一看,司凡還在坐在對面,眼神頗為深邃,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。

我問:“你怎麽還不下去?”

“我想看多你幾眼。”

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,神色嚴肅地說:“司凡,我不希望你把私下的個人感情帶到工作上。”

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“阿音,你總是這麽冷靜。”

司凡這些看似甜蜜的情話,我最多也就信三分。真真假假難以分清,但糖衣炮彈下的試探,卻實在值得推敲。

我笑了笑,“沒辦法,要守住夜惑,我必須要這麽冷靜。更何況,你和我之間本來也就沒什麽私下感情,我們最多也就算是身體之間的感情。”

他的神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。

我挑眉又說:“難道我說得不對?”

他咬牙切齒地說,“對,很對。”

我笑:“既然你也這麽說了,那以後在我面前還是少來甜言蜜語這一套了。我不是你的客戶,你沒必要對我這樣。”

他倏地站起,神色頗冷,眼底的冰冷像是刀子一樣剜了我一眼,然後直接轉身離開我的辦公室。我見狀,思考了一番我之前的話,也不覺有什麽不妥,司凡這麽大反應興許是我一語道破了事實。

我本以為司凡會因此與我冷戰好些時日,但我卻料錯了,司凡當晚就準時出現在我家的門口,神色依舊冷得跟這氣溫一樣。

我問他:“你在這做什麽?”

他說:“發展身體感情。”

這男人果然記仇,我聳聳肩,便用鑰匙開了門,大門一關,我來不及拖鞋,腰間就一緊,緊接著雙腳離地,我只覺天旋地轉,轉眼間就被司凡扛在了肩上。

我的心不由得有些慌,“你要做什麽?”

他的手往我的屁股一拍,聲音沈得跟什麽似的,“發展身體感情。”

我叫了聲,“司凡,你快點放下我。”

他又往屁股一拍,“阿音,我會讓你知道我們身體的感情究竟有多深。”說完,就把我往床上一扔,我來不及避開,他整個人就已經覆了上來,唇也毫不客氣地貼上我的嘴。

墻上的壁鐘滴答滴答地走著,時針也不知轉了多少圈,司凡依舊孜孜不倦地在我身上耕耘著。在我睡著之前,我的大腦只有一個想法,男人這種生物,小氣得很。

後來我依稀感覺得出司凡抱了我去浴室,幫我清洗身體,他似乎還貼在我耳邊說了許多話,可是我一句也沒聽清。

第二天醒來時,我壓根下不了床,掀開被子一瞧,渾身都是床上運動過後的痕跡。司凡在外面煮午餐,我心裏實在來氣。在他端著午餐進來的時候,我順手就把枕頭扔了過去,他身子一閃避過了,我冷著張臉說:“午餐放下,你給我滾出去。”

他笑瞇瞇地過來,“生氣了?”

我板著臉不願搭理他。

他把午餐放在床頭櫃上,湊了過來,頗是誠懇地說:“昨晚是我不好,我以後會溫柔點的。”

見我還是不理他,司凡嘆了聲:“要不這樣吧……”

我瞅著他,他伸出手臂,“我任你咬,咬到你不生氣為止。”

我哼了哼,也不客氣,低頭牙齒就咬上了他的手臂,他悶哼一聲,還真的是打算讓我咬到不生氣為止。我一大早也沒什麽力氣,壓根兒就咬不出什麽來,我松開他的手,他含著笑意說:“不生氣了?”

“我要吃飯,吃完繼續咬。”

他的眼睛裏湧上笑意,說了聲“好”。

我下床準備去洗漱,沒想到腳剛碰地,我整個人就幾乎要軟了下去,司凡趕忙扶住我。如此一來,我氣得牙癢癢的,“司凡,你看你做的好事。”

他的氣勢頗弱,估摸也是內疚使然,“我抱你,以後不會了。”

接下來,司凡果真抱了我去洗漱,然後又把我抱回床上,塞了個枕頭在我腰後,讓我半躺著,接下來他端起一碗湯,一勺一勺地餵我,整個過程體貼到了極點,壓根兒就像是我雇回來的男傭。

司凡今天做的湯是番茄紫菜湯,還有三個小菜,分別是鹽水菜心,魚香茄子還有西蘭花炒肉。我分別嘗了一遍,味道還可以,頗有家裏的味道。

我吞下一塊茄子後,司凡笑瞇瞇地問:“味道怎麽樣?”

我就不想讓他得意,開口說:“一般般,茄子太鹹了。”

他也不甚在意,“下次我放少點鹽。”

我見狀,剛剛心裏的氣也消得七七八八了,我隨口問道:“你怎麽會做飯的?”

“自己一個人住,在廚房裏琢磨琢磨著就會做了。”

“這倒也是。”有時候懶得出去吃,就幹脆自己在家裏開火了。一個人的潛力總是無限的,特別是自己獨處的時候。

我吃得八分飽後,便不想吃了。我拿紙巾擦了擦嘴,司凡伸出手臂橫在我眼前,“給你。”

我一楞。

“嗯?你不是要繼續咬麽?”

我哭笑不得,“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,你不用記這麽清。”

他卻目光深了幾分,“阿音,你的話,我從來都是記在心裏的。”

這話似乎別有深意,不過我不想想太多,伸了個懶腰,說:“我不咬了。”

他挑眉,“不生氣了?”

我橫了他一眼,“我今天不能去夜惑了,你打算怎麽賠償我?”

“今晚我讓你在上面?”

我的嘴角抽搐了下,“司凡,大白天的,你腦子裏想些正常點的東西麽?”我用手指彈了他的額角一下,“我不要這種賠償。”

他摸了摸自己的額角,笑得溫柔,“你想要什麽賠償?”

我的眼珠一轉,便說:“或許你可以給裴立介紹介紹你的客戶,又或許你可以跟裴立傳授下接待客戶的技巧。”

興許是錯覺,我覺得在我話音一落時,周圍溫度就立刻降了幾分。司凡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。我想了想,也覺剛剛我的話不妥了些,雖說都是一個公司的,但是讓司凡給裴立送飯碗,我這要求實在過分了些。

我湊前去親了親他的臉頰,“你當我沒說過。”

他看了我一眼,眼裏的神情相當覆雜。倏地,他扶住我的後腦勺,狠狠地蹂躪了會我的嘴唇後才說:“好。”

我被吻得差點透不過氣來,我的大腦空白了一會才反應過來,我很傻地問了句:“真的?”

他說:“我有一個條件。”

我微微地瞇了瞇眼。

“以後少在我面前提起裴立。”

我給小七打了個電話,跟他說我今天不去夜惑了。小七問我怎麽了,我頗是淡定地說我身體不舒服。

難得一天不上班,我空閑了下來便窩在沙發上看熱播的電視劇,司凡坐在我身邊給我當暖爐。現在的偶像電視劇都是一個路子,我看得生厭便轉了個頻道,沒想到卻看到梁路人的臉。

我下意識地想轉頻道,沒想到司凡卻“咦”了一聲。

我停下動作,不經意地問:“你認識他?”

司凡笑著說:“B市首富的兒子,常在新聞裏見到。”

我“哦”了聲,剛想轉頻道時,司凡卻問:“你以前也是B市人,你認識他?”

我往他身上靠了靠,“還好,不是很熟悉。”

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司凡的身體剛剛似乎僵了下,我扭頭看他,他的神色頗為覆雜,我問:“怎麽了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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